而现在,他让我参与到这次对正道的围剿中,是想看看我的最终反应,来裁定功过吗?
“你在发什么呆?”是乔安的声音。
想起他在不久前问我,“你好像很焦躁?”大概这位也在质疑我的立场吧。
我于是笑了笑:“没什么,只是在想,该是时候展现一下忠诚了。”
除非有顶尖高手坐镇,否则正道坛任我来去,再加上以前伪装成名门正派子弟,行走江湖时也曾混进来几次。
俗话说得好,「来都来了」,不做点什么实在太亏。于是我每次来这儿,都会顺手留下不少好东西。
是用的到它们的时候了。
扇子一展,横挥。
没什么作用,就摆个姿势,毕竟这扇子也不是法器。所以重要的不是折扇怎样,而是我从袖口挥出去的纸片。
白纸化金光,四散开来,没入各处。
横拿的扇子缓缓抬起,白纸扇面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落梅一样。
折扇抬起,地动山摇。
我看见白濯清从人群中挤出来,质问我:“温莛,你在做什么?”
视线染上鲜红,两行温热的液体从眼眶中滑下,口中也漫上腥甜。
我勉力一笑,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几个字:“当然是……做魔教左使该做的事。”
隆康二十三年冬,无明神教左使温莛,以一己之力,倾覆正道坛。
然后……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没办法,正道也不是愣木头,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我把正道坛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