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你、你有伤”张错抹掉闻人听行的血,慌张道,“我去去去拿药我去”
张错踉跄着站起来,连跑带爬离开了屋子。关上屋门,他拔腿跑进黑夜。
黎明即将逼死深夜,没有声音,没有活着的东西。
张错跑出去几步,迎面扑来一阵冷风,他一个哆嗦,顿时定在原地,脚跑不动了。
小腹内像长出个钻子,开始不断扭曲着抽痛。张错不得不弯下腰,他用手压住小腹,胸口又开始疼。
紧跟着,后背再来一下锥痛。张错脚下虚软,终于支撑不住,跪到地上。
接二连三,身体各处都传来密密麻麻的锥痛,似他身体里生了许多钻子,还全是活的,四处乱窜,左一下,右一下,心上一下,肺里一下……
张错疼得几乎要趴到地上。
可他得起来,必须起来。他要去给先生拿药。
张错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站起来的,脏腑正被摧剖,骨头在被噬咬,皮肉被一口一口啃掉。
而他要往前走。往前走迈出腿,一步,两步忽然——他听见皮肉撕裂的声音。
张错怔怔低下头,看见自己小腹上破开一个洞,鲜血正淋淋地往下淌。
那洞里钻出一条漆黑的长蛇,“嘶嘶嘶”朝他吐信子。
。
闻人听行昏迷了一整天,他再睁开眼,已经是第二天夜里。
“阿错”闻人听行感觉到粉身碎骨一般的疼痛。
他定在床上平躺片刻,渐渐想起发生过什么。——阿错是将他
闻人听行抬起酸麻的胳膊,揉了下肿胀不堪的眼皮,然后慢慢从床上坐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