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急促地踏破沉默。
闻人珄等来了闻人晓眠的回答:“因为他跪在我面前,哭着求我。我做不到。”
闻人珄僵住了,他的五脏六腑似乎一瞬间凝固,生生的硬,就连跑马的颠簸,也颠不起半分活动。
闻人珄僵着手指,来回摸自己腕间,张错那一缕麻花辫子。他嗓子涩得厉害,每说一个字,都是刺痛:“阿错用迷花粉弄晕了我,然后自己走了。”
闻人晓眠皱紧眉头:“我听姜邪说了。对不起,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他是我的巫鬼。”闻人珄望着遍地黄沙,遍地枯,“巫鬼和巫主相通,他能感知到我。所以他知道我在叫他,在想他,在找他。”
闻人珄说着,突然短暂地笑了下:“你们还说我聪明,我明明就是迟钝。现在回头想想,从一开始,我的一切早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是装的,都是故意的。”
闻人珄深吸一口气,这话他不该对晓眠说,可他受不住要说出来:“他明知道我在想他,却要先走。晓眠,你说这意味着什么?”
“他大概”闻人珄的声音浅淡,像是要葬进这遍地黄沙里,“他大概是不要我了。”
闻人晓眠有一阵没说话,而她开口,却很笃定:“不会的,先生。”
“你几乎是阿错的全部。”闻人晓眠说,“这甚至有些病态。他绝对不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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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来到鸣沙山脚下时,各个满头满身的黄沙,甚至嘴巴喉咙里都塞了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