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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闹了一整晚,折腾到天亮才睡,闻人珄便日上三竿才醒。
他眼皮睁开,身体恢复知觉,很快感受到了“放纵”过后的代价。
腰酸得快化了,胳膊腿条条使不上劲儿,人好比一只大块残废,一摊囊肉。这滋味有点悔,但又美,形容起来,就像登去极乐世界,又将将重返人间。
屋门关着,隐约能听到客厅有响动。闻人珄动了动耳朵,辨别出有人说话,还有猫和狗的叫声。
客厅里吵了一会儿,很快声音就消失。然后不消半分钟,卧室的门被推开,张错走进来,一手端着杯蜂蜜水,另只手搭了条热毛巾。
“是阿姨,来送白娘子、和黑莲花。”张错走到床边,“你耳朵灵,吵醒你了吧。”
“没有,提前就醒了。”闻人珄打了个哈欠。
他开口说话,声音有些沙哑。
张错将蜂蜜水递给闻人珄:“喝点吧。很淡,我没放、很多蜂蜜。”
“嗯。”闻人珄懒洋洋地从床上蹭起来,接过蜂蜜水喝两口,舒服地眯起眼睛,像一只饱足犯懒的大猫。
张错伸手摸摸闻人珄的眼皮:“眼睛、还有点肿。”
闻人珄放下蜂蜜水,瞥他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昨天晚上多少次?这体力真吓人。”
张错短暂地笑了下:“先生,辛苦。”
闻人珄一噎,瞪张错一眼:“你少来。”
张错叠好手中的热毛巾:“我帮你、敷一下眼睛,会舒服很多。”
“唔”闻人珄眨眨酸涩的眼,一歪身子,就卧躺去张错大腿上,赚来个膝枕,“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