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宵、苦短。”张错说。
闻人珄笑起来,忽然问:“哎,有个事儿我一直没问你呢。巫鬼都是有契印的,那你的契印”
闻人珄顿了顿:“你的契印,在我身上什么地方?”
张错停下解衣扣的动作,微微侧过头,看着闻人珄的左耳。——那耳后有一颗朱砂般的红痣。
这人就是他的朱砂痣。千万岁月,未曾淡薄。如此这般,他便要把“他的朱砂痣”点在这人身上。
“在这里。”张错推了下闻人珄的脑袋,抻长脖颈,在闻人珄左耳后舔了一下。
舔完他又顺势捉住闻人珄的耳垂,用力一吸。
闻人珄倒抽了口气,身体一下子软了,全身骨头发孬,他跟要散架子似的,摇摇欲坠进张错怀里。
“唔你可真会找地方”闻人珄嘟念着。
张错无声地笑了下,手按着闻人珄的胸口,没用几点劲儿,就把人推进了软乎乎的被窝。
深更半夜,黑魆魆。世界安静得像空的。
闻人珄一条腿横在张错腰上,一手搂着张错脖子,另只手扣住张错后脑勺把人往自己怀里按,活像个霸道的懒散大爷。
他现在身上的骨头肉都还酥着,连带说话声音也软下不少:“阿错,明天你这新媳妇要见公婆了,会不会紧张啊?”
张错不轻不重地揉着闻人珄的腰:“有、一点。”
“嗯。我猜你就有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