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心里挺感慨的。
万物有灵。万物有情义。这话真不假啊。
“先生不如重新收了它?”闻人晓眠安静地看了会儿抱着白姑娘的闻人珄,忽然说,“闻人家出事以后,小白就是自由身了,但却怎么都不愿意离开,就是想等先生而已。”
闻人珄点头:“我知道。”
他挠了挠狐狸脑袋,轻声说:“白姑娘,再做一回我的巫鬼,可好?”
他这话一出口,还在迷糊打瞌睡的白姑娘竟猛地支楞起脑袋,它蹲在闻人珄腿上,低下头,直勾勾盯着闻人珄的手。
闻人珄:“”
闻人珄无奈地摊开掌心:“知道了,想咬我,喝我的血是吧,来吧。”
收犼的时候他记忆犹新,那大概是他这辈子相当神奇的感受之一了。
闻人珄将左手往白姑娘跟前怼近些:“快喝吧。”
白姑娘才不客气,它窝那幅破画里苦等了七十多年,等的也就是今天。
就见白姑娘一声欢乐的狐狸叫,然后一口咬上去,开始猛吸。
有点疼,但还成。
闻人珄乐了:“哎你们听到没?刚那狐狸叫好难听。”
闻人晓眠:“”
白姑娘有点脾气,闻人珄明显感觉到自己又被那尖尖的狐狸牙啃了一口。
闻人珄脸上笑意不散。白姑娘嘬了会儿血,就舒舒服服趴下了。而后闻人珄感觉到手心发热,不一会儿功夫,被咬破的伤口愈合,结缔出一个小小的、狐狸形状的红色契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