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打个哈欠,囫囵着说:“不用紧张。”
他一个哈欠打完,嘴还没等闭上,张错那手指又摸来他下唇,不安分地蹭着。
闻人珄照旧闭眼,唯独舌头灵巧,那舌尖一勾,将张错的手指尖卷起来,顺势含嘴里轻轻咬着。
张错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然后突然问:“你生日,想要、什么礼物?”
“你。”闻人珄毫不犹豫,叼着张错的手指尖说,“要你跟我回家,被家长盖章,以后永远都是我家媳妇,永远都是我的人。”
张错胸口缓慢地、缓慢地起伏,声音从胸腔最深处发出,仿佛来自遥远的黑暗尽头:“好。我永远都是、先生的人。”
“乖。”闻人珄把张错的手指从嘴里捉下来,在他手指关节处亲一口,迷迷糊糊地说,“快睡吧,我真困了。”
“嗯。”嘴上答应的不错,但张错这手得了自由,却还不安分,又开始摸索闻人珄的脸,他用哄人入睡的语气,再慢慢轻声问:“先生,那你准备、怎么收拾宋妄啊?”
“这我早就想好了。”闻人珄干脆拽下张错这只不安分的手,按进自己胸口里,贴肉拾掇好,“我跟你说,宋妄这小子,其实有点良心。就这两天,他绝对会忍不住偷偷来看我们,到时候我就挖个大坑,等他自己跳。”
“他有、那么蠢吗?”张错的黑睫遮挡黑色的眼睛,他头埋进闻人珄脖颈里,慢慢蹭着。
“哎你”闻人珄两口气没喘匀,眼睛终于睁开一条缝,他手里捋顺张错的长发,嘟嘟囔囔,“你要干嘛啊?我真有点累了,你是不是又故意勾引我?”
“你长得一副纯良相”闻人珄说一半停了。
好像,也不太纯良。他脑子里晃过张错压着他,脸上满是汗水,晕开红晕,眼睛湿润的样子。——那是野性与美最极致的交/融。
闻人珄一下就不怎么困了。
他清了清嗓子:“这床还是太小,不然还是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