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错最珍惜自己在闻人家的日子,所以,尽管相隔了七十年,闻人珄也不认为张错会记错。
两种可能。一种是这位闻人英洵1943年之前就死了,张错从没听说过,另一种可能,是这位闻人英洵1943年之后还活着,但身份特殊,是为秘密,张错尽管时时跟在闻人听行身边,也闻所未闻。
闻人珄拿不准是那一种。但这木头牌匾的诡异之处,除了上面的名字以外,还有——
闻人珄表情有点拧:“这个字迹”
他不好权衡。这上头的字是毛笔字,闻人珄这辈子基本没写过那玩意,但那字体俊秀潇洒,和闻人珄的笔迹的确有那么几分相似。
他平时写字就是这种感觉。不算规整,颇为潇洒,但不失俊秀。他的字很好看,他记得念书的时候,还有个女同学专门因为他字好看给他写了封情书,说什么字体端庄漂亮,优雅不失潇洒,字品如人品云云
因为这套嗑儿太过无语,这事还被闻人慕书知道了,当作笑话谈资臭败了好几年,闻人珄才没忘记。
“应该、是先生的字。”张错说。
闻人珄咧了嘴:“你确定?”
张错又仔细看了看:“起码、八九分像。”
闻人珄:“”
不论闻人珄前世今生的字体有没有变化,张错一定很熟悉闻人听行的字迹。这点闻人珄毫不怀疑。
“这可太有意思了。”闻人珄竟还能笑出来。
姜邪比他紧张多了。姜邪绷着一张小脸,手伸进旁边那只白玉香炉碗。
她手指拈了些细腻的白灰粉末,放到鼻尖闻了闻。
“你们这香炉碗里什么时候烧香?”闻人珄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