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晓眠仍记得,当年赶尸族遭难后,宋三省去鸣沙山,瞪着漫山遍野的残尸骸骨,跪在天地与血色中发疯的样子。
“晓眠?”宋三省颤颤巍巍地又唤了她一声。
故年旧友,虽物是人非,但心底还是不受控制地蜷缩着某种震动。
宋三省几句话说完,对面的宋妄似乎也冷静了一些。
宋妄后撤一步,代表着放弃和妥协:“师父说过,你是他在世间仅存的故交。今天既然你出面了,那我们暂且作罢。”
“假惺惺。”闻人晓眠听到这里,已经全想明白,她抵着宋三省脖子的刀刃松了些,“你们用镇魂钉对付阿错,难道不是早料到了我会出面?”
闻人晓眠:“今天埋伏在这里,你师父又愿意自己钻出来,你们还有其它目的吧?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不必再装模做样,不如开诚布公?”
宋妄没意外:“你果然是个聪明人。”
他沉默片刻,沉声说:“我们要去神农。”
闻人晓眠表情不太好看:“你想让我带你们进寒鸦川?为什么?你们又想做什么?”
宋妄哼道:“神农族最近不太平,想来你一定知道。”
“什么意思?”闻人晓眠眼神复杂。
“煞气。”宋妄说,“煞星。白骨生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