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它、疯下去,他们会死。”张错说。
闻人珄抬头看了眼,犼还在那当“雷球”,宋妄晕得七荤八素,头发已经被电炸了,像头顶了一坨干巴巴的破抹布。
“回来!”闻人珄喊了声。
他声音刚落,犼身上那电闪雷鸣立即消失,炸起的白毛服帖顺下,变回一副无害的软毛宠物相。
它蹦回闻人珄肩膀头,脑袋蹭蹭闻人珄侧脸,眯起眼招子企图邀功。
闻人珄当下自然没心思睬它,他没再说废话,去把张错的瑰金短刀拔出来,插回张错腰间。然后把张错扶起来,一手揽肩膀,一手勾起张错腿弯,利索地将人打横抱起。
张错完全没想到,惊了片刻,轻轻推闻人珄:“先、先、先生,不用”
“闭嘴。”闻人珄赏他一颗冷爆栗,抱着人往岸边走。
把张错放到船上,闻人珄抓起船桨,闷气往外划。
肩膀上那只犼是新来的憨货,还没摸透自个儿主子脾性,这要换了千锤百炼的白娘子,左右会看闻人珄脸色,这时候就知道要昧起来趴好,是怎么也不敢放肆的。
可惜犼不懂,它刚才邀功未果,还在乐此不疲地蹭闻人珄,蹭完脖子蹭脸颊,蹭完脸颊蹭下巴,偏要闻人珄搭理它,撸它犼头。
船划出十来米,闻人珄被它蹭烦了,冷眼乜它一刀,声音又沉又冷:“你先滚回玉石里。”
犼一哆嗦,长耳朵折下来,委屈地哼唧两声,表示抗议。
闻人珄又乜它一眼刀:“还不快点。”
这回它没敢再卖乖,老老实实化成一道白光快速钻进闻人珄兜里,附回玉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