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错望了会儿闻人听行的脸,叹口气,低低说:“先生、定是在揶、揶揄我。不过”
张错:“不过我现在、现在什么都、做不了,也难怪、先生不信。”
张错认真地说:“先生、且看着、看着我好了。”
闻人听行:“”
“阿错”闻人听行抬起手,顿了顿,一只巴掌按到张错头顶,“你”
闻人听行突然笑了,他话锋斗转:“不早了,睡吧。”
他说罢,慢悠悠晃荡起身,走到床边坐下,然后望着张错,还是笑。
闻人听行拍了拍床:“过来睡。”
张错心里倏地感觉很空。他清楚——先生一定是没有把他嘴里的“保护”当回事。
张错恹下脑袋,闷声说:“先生没有、给我、再要一间、一间房么?”
“怎么,很不喜欢和我一起睡?”闻人听行懒洋洋地问,已经躺在枕头上。
他留了个床边给张错:“我夜里闷得慌,容易睡不好。”
闻人听行闭上眼睛,像是彻底醉了,他翻过身,背对张错,声音也有些含糊:“快点过来。别磨蹭。”
张错默了默,最后还是老实上床,凑到闻人听行后背躺下。
张错侧着躺,一双眼盯着闻人听行消瘦的背。
从那薄薄的一层白色衣衫,能透出先生笔直的脊椎,和一对漂亮的蝴蝶骨,那蝴蝶骨生的精致,像是下一刻会突然震翅飞走一般。
“”
“先生”张错轻轻地唤。
闻人听行没有回应,该是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