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猜张错到底有多么小心怯怕,他们话已经说到这个份儿上,张错竟还很紧张地问闻人珄:“先生,你要我走吗?”
闻人珄指了指黑莲花:“黑莲花都比你熟得快。”
骂完了张错不如野狗,闻人珄叹口气,语气放软:“我没要你走。”
他顿了顿:“其实细想一想,从你来我家,我什么时候拒绝你叫这声先生了?”
他这话字面陈述事实,但小珄少爷的嘴的确不是白长的,其中那温柔滋味过分耐品,足够把张错溺几个来回。
张错溺在那儿动弹不得。
闻人珄站起身:“你手伤了,我帮你吹吹头发吧,要不你这一头长发,天亮了也不能干。”
“使不得”张错脱口而出。
“闭嘴。”闻人珄啧一声,没稀罕理张错,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张错转过头,眼睛随着闻人珄动,他轻小地、短暂地扯了下唇角,转瞬即逝。
。
拿完吹风机,闻人珄犹豫片刻,又去门口捡了之前提回来的一只精美袋子。
大概就是上辈子带的吧,阴阳一度折腾轮走,也没能掉干净。你要是说它邪,那有时候就得信邪。
譬如闻人珄,他为人处世,尤其对待感情,一贯干净利落,可临上张错,不论是否自愿,次次超纲,却从未真正抵触。
闻人珄想,他对张错有感觉。这感觉还没有那么深沉,不好说什么“喜欢”和“爱情”。但真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