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不敢置信:“所以,我上辈子几乎杀了他全族?”
“嗯。”张错缓缓点了下头。
闻人珄现在的心情已经无法用震惊来形容,几乎可以算作晴天霹雳。
他好长一阵子没能张开嘴巴。
张错观望闻人珄的脸色,眉头皱起来,有些担心:“先生”
“没事”闻人珄干巴巴道。
“先生、从未作恶!”张错忽然急着说,“先生、是除害!”
闻人珄愣了愣,心头那五级地震渐渐平静。他瞅张错一张紧张兮兮的漂亮脸蛋儿,竟难得在心坎里抠着了一点舒服。
“嗯,知道。你不用那么着急为我上辈子平反。”闻人珄笑起来。
张错可能有点不好意思,嘴唇轻微地绷着。
“嗯”闻人珄想了想,“那这么说来,赶尸族想找我报仇,也不是没有道理。”
灭族之恨,不共戴天,有时候明不明事理也不那么重要了。
试想一下,来个人,因为你家人得了狂犬病,就杀了你全家这很难不发疯,还不得把恨算去祖宗十八代。
再说那赶尸族,巫族,本都不是俗伦,常人可能生死免恩仇,仇家俩腿儿一蹬,人死灯灭,撒手一把灰,什么深仇大怨也都憋去奈何桥换了一碗孟婆汤。但阴阳模糊的赶尸族和巫族
兴许就不是那么容易了了。比如张错,还长生不死呢,那对方的恨,自然也可以长生不死吧。
这逻辑,虽说主观性强烈,但也大概理顺得通。谁也不能要求别人宽宏大量,出世为圣。
闻人珄想到这,心里格外不舒服:“那宋妄”
张错心肝脾肺发疼,火辣辣地疼,像在“刺啦刺啦”地燃烧。他知道闻人珄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