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的,扔了。”闻人珄的脑袋轻轻磕一下门,“我今天还给你买了一整包呢,都在外头,全是你的。”
“嗯。”
闻人珄觉得,里头张错的声音有点委屈。
他也就是没开门正儿八经亲眼看看罢了。
一门之隔,张错此刻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那门上映出的人影轮廓,他的双眼就像有吸引力的无底洞,恨不能把闻人珄的影子勾来,卷进去
擦洗完毕,张错披着一头湿漉漉的黑发从卫生间出来。
客厅开起暖黄色的灯,窗户咧一道小缝,风走进来,蒙过窗帘,鼓起一朵朦胧的包,像少女的头纱。
闻人珄坐在沙发上,大腿边儿趴着懒洋洋的白娘子和黑莲花,腿上则放着医药箱。
——他刚才翻箱倒柜地好一通扒拉,就是在找医药箱。
“别杵那儿了,快过来吧。”闻人珄拍拍沙发,“先过来坐下,我看看你的伤。”
张错表情惨淡,好像整个人就要垮成碎渣滓,仿佛他被闻人珄看去最可怖的样子,心上那仅剩的一点净土便也崩塌,从此再无处吹风,无处生机,独守万念俱灰。
张错走到闻人珄跟前坐下。
闻人珄先一把抓过张错的手,翻开掌心看了眼,脸皮差点抽出褶子花。
闻人珄大概能感觉出那“奔雷”是个什么劳什子,可能有点像小炸弹。果不其然,张错掌心血肉模糊,惨不忍睹。
闻人珄差点不知道怎么往上抹碘伏:“要不还是去趟医院吧?可你没身份证”
“我打电话叫个医生?但这时间也不太好找人。你这”
“没、关系的。”张错突然说,他盯着闻人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