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第二次,张错在闻人珄眼前这么“惊心动魄”地跳出去,闻人珄却碰不到他。
闻人珄那原本花瓣样鲜活的嘴唇崩成一条死线。他沉默着上前一步,低头往栏杆下看。
意料之中。
入目一片静谧的江水,江面泛映警灯红色的光。
没有张错。又一次没有张错。
闻人珄莫名其妙感觉到腹腔里一阵空洞,像饿着了那种空,五脏六腑都在失落,抽了气的气球一样瘪下去,有点难受——突然就饿着了。
“他就这么跳下去?”孟弘洲只能把自己的理智当一袋子可回收垃圾扔掉。
闻人珄转过身,后背轻轻靠在栏杆上:“没事,奈何不了他。”
“”孟弘洲无语,小腹伤口疼得厉害,他收了枪,捂着伤坐到地上,“他可浑身是血。”
“他不会被抓到的。”闻人珄又说。
“他是杀人犯!”孟弘洲被闻人珄平静的语气呛到,一着急,扯得伤口一阵撕裂,“嘶”
“你当心点。”闻人珄叹了口气。
他从兜里掏出一根烟,叼嘴里点上:“正当防卫。况且严格意义上说,那都不能算‘人’了。”
孟弘洲危险地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闻人珄沉默地抽着烟,没接话。
孟弘洲顿了顿:“之前在乡下也是这样?”
“差不多。”闻人珄吐烟圈,“别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