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错往前上了一步,闻人珄夹在张错和墙中间,很清晰地闻到一股血腥味儿。
这面围墙是个视觉拐角,周围没有明灯,从孟弘洲的角度,只要他们动作不大,八成看不到。
闻人珄皱起眉头,伸手在张错身上摸了两把——湿热的,是血。
“你又受伤了?”闻人珄急着问,“伤哪儿了?”
“我没事。”张错顿了顿,往前凑近一点,不知是故意的还是无意识,他的呼吸喷洒到闻人珄耳朵上,小声说,“可惜、衣服脏了。”
闻人条件反射想揉耳朵,差点把白眼硌楞到天上,他咬牙切齿地低声骂:“你有病吧?都这个时候了还想衣服?”
“是你买的。”张错飞快说,声音很弱,像蚊子胡闹。
“你直接、开车回家。”张错紧接着说。
闻人珄是槽多无口,只能捡重点:“你能行吗?你没带刀。”
闻人珄的语气颇郑重:“我听你的,但先说好,你要是因为我出了事,我这辈子可难活了。”
张错一顿,在黑暗中又微微偏过头——两人身高相仿,鼻尖碰上了!
闻人珄身体僵住,拿不准张错到底什么意思,是无意的,还是
但张错很快退开一步,快到仿佛刚才那鼻尖冰凉的一碰是幻觉。
“走。”张错撂下一个字,拔腿就跑。
闻人珄猛一激灵,想再叫住张错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