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珄特意多看两眼张错的手。手指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得整齐干净,泛着淡淡的粉色。
真好看。
这就是艺术家的手吗?
见闻人珄久久不拿酥,张错皱起眉头:“你不喜欢了?”
“啊?没有。”闻人珄拿起一块酥。他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吃东西这么仔细。
他投胎投得好,揣亲妈肚里成人形时就是大少爷,什么精美的好东西都吃过见过,不过这张错做的,竟有点说不出的不同。
一口咬下去,唇齿留香。温热甜蜜,酥软适度。
闻人珄抿着嘴唇:“好吃,谢谢。”
“你还喜欢、就好。”张错眼睛亮晶晶的。他的眼睛一贯黑沉,少见有这样的光。
漂亮得晃人。像阳光下的黑曜石。
闻人珄想明白不同之处了——这是张错专门为了哄他开心做的啊
地上那两只黑白双煞结束了第一轮争斗。白娘子险胜。就见“白无常”把“黑无常”逼到墙角,欺身上前。一猫一狗脸对脸,鼻子碰鼻子,一不小心,脖颈抻猛了,竟阴差阳错打了个啵儿。
闻人珄:“”
张错:“”
张错侧过脸,手背抵着嘴唇,居然轻笑出声!
短短一声,声音很小,像空气里的弹珠,滴溜溜滑过耳朵。闻人珄觉得耳垂痒痒的,很想伸手去抓一下。
这是他第一次听到张错的笑声。
掩嘴笑这种姿态,听起来有点娘娘的,但张错做却完全没有,反而大方,优雅。那一条漆黑的长马尾倾泻而下,黑瀑般洒在肩头。头顶灯光清白,抚摸他半面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