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从闻人珄的外套里钻出脑袋,歪着脖颈瞧他。巴巴地瞧。
“你能不能别这么看我?”闻人珄趴在方向盘上,感觉太阳穴一突突地疼,“我刚才顺便看了眼,你是个带把儿的。”
闻人珄叹气:“你一个男狗汉,闹什么洋相?你看你可怜巴巴的”
“想我捡你回家啊?想赖着我啊?”闻人珄顿了顿,想到了什么,“你也喜欢我啊?”
“汪。”小狗忽然仰头叫了声,跟在答应闻人珄似的。
“啧。”闻人珄揪过外套帽子,直接叩到狗头上。
烦。眼不见为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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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路遇上个碰瓷儿货,闻人珄只得先拐弯去趟宠物医院。这狗瘦得像根烧过了的干柴火,指不定有没有生病,既然捡了,起码得捡活它。
换了路线,闻人珄走出去一半才发现,这条道能路过霁月酒店。
林娜出事的酒店。
霁月酒店出了那么大命案,现在是完全封锁状态,周遭拉着醒目的黄色警戒线。
闻人珄车子溜到路边,慢慢压下刹车。他透过窗户仰头数,数到十二楼,目光在十二楼的窗户上停了几秒。
酒店门前栽了两棵粉嫩嫩的花树,闻人珄一眼看过去分不清是樱花桃花还是什么品种。
温柔的淡粉色,开得很浪漫。一阵风吹过,花瓣分崩离析,轻飘飘落。
闻人珄收回视线,踩下油门,往宠物医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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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珄的车子走远了,那粉红的樱花树下飞快闪出一个黑影,快到如同闪电,仿佛幻觉。
张错站在路边,静静地看着闻人珄的车消失在茫茫车流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