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肯定是孟弘洲怕老婆,和闻人珄的堂姐说了。他堂姐闻人慕书是漂亮女探干,一贯敬业,必向组织及时汇报。
闻人珄被骂得耳朵疼,又不能顶,只好抿着嘴角不吭声。得了,也不用问爷爷的事了。
被亲妈骂过半小时,挂下电话,体力消耗过大,肚子咕噜噜开始叫唤。
闻人珄懒得张罗,去厨房泡了碗红烧牛肉面胡乱吃了。胃袋填满,他拾掇好厨房的垃圾,准备下楼扔去。
小区环境不错,安静清幽,绿化做得也到位。这季节有风有太阳,正午温度稍微高一些,那阳光贴在皮肤上格外舒坦。
闻人珄扔了垃圾便没着急回家,在小区里绕圈。
半圈绕到一张长椅,闻人珄一屁股坐下。脚边有团纸球,闻人珄随手捡起来,给纸球展开。
一张揉皱了的白纸,上头有铅笔描的线条,闻人珄抬眼瞅,虽然没画完,但大概能看出是对面的草丛。
估计是有谁坐在这想采风,但画了一半突然出脾气,给画纸团巴团巴扔了。
“啧。随地扔垃圾可不是好习惯。”闻人珄弹弹纸,从兜里掏出一根水性笔,在皱巴巴的纸上瞎乱描着。
他绘画水平登峰造极,基本可以在幼儿园小班拔得头筹。他画了个圆圈当脑袋,几根棍儿当身子,又给这头大身子小的人物加上“瀑布”长发。
五官没画,闻人珄眯起眼睛,脑子里想起张错那张漂亮脸。他笔尖一顿,在“脸”上落下一个漆黑的墨点——正是张错鼻尖那颗黑痣。
这时候,身后忽然“咚”一声响——是重物坠落的声音!闻人珄一愣,扭回头——他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