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猫也不例外,一流浪野货,偏丢了独立自主的骨性,碰闻人珄手里穷知道撒娇卖嗲。瞅她是只母崽儿,洗了又干净待亲,闻人珄也乐意惯着它当公主,还给它起了个温婉淑情的名号,唤作“白娘子”。
闻人珄一走好几天,白娘子自己搁家,每天只有家政阿姨会来喂食换猫砂,实属寂寞。闻人珄一回来就闷头大睡,一直没宠爱它两把,这当儿估摸是憋不住了,专程登门入室。
就看白娘子抬起水灵眼儿巴望闻人珄,扭出一套扬娼舞道的范儿,娇俏凑来床边。
闻人珄挑起眉毛,手指朝它轻轻一勾,它便发出一声腻味的“喵咪”,一高蹦上闻人珄的肚子。
随后白娘子在闻人珄肚皮上趴下,眯起眼睛,闻人珄便伸手捋它的毛。
猫被搔舒服了,发出软乎乎的动静,又盯着闻人珄不撒眼。
小动物和主子久别重逢的目光格外惹人怜。那一双透亮的眼睛,含着情谊
闻人珄脸皮一拧——他该是疯魔了,居然在这时候猛然想起张错。
更诡异的是,他觉得张错看他的眼神,竟和白娘子此时有那么几分异曲同工之处。
——可怜。带情。带娇。
只不过张错的眼里多了些闻人珄看不懂、甚至有些怵的情绪。那些东西很重很重,藏在他漆黑的眼瞳里,如同坠进深不见底的地渊,粉身碎骨
闻人珄晃晃头,让自己别胡思乱想。他揪白娘子的耳朵搓,搓下一撮白毛来。
闻人珄拇指食指拈着毛,心思转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