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伤的?”闻人晓眠低声问。她顿了顿,不可置信,“你还中了蛊毒?”
张错摘下头顶的兜帽,一头黑发柔软垂落,露出一张煞白到凄惨的脸:“我没事。”
闻人晓眠看了他一会儿,没说话,朝身后的花架去。
花架上没有花,只有一只白陶花瓶,上头是红牡丹纹样,很精致。
闻人晓眠双手扶住花瓶,将那花瓶转过一圈,让红牡丹朝内。同时,对面那堵墙发出一阵“咯咯”的声响,墙上的柜子从中间裂开,露出一扇门大小的通路。
“先进来吧。”闻人晓眠对张错说,“你身上的伤要赶紧处理一下。”
张错从椅子上站起来,脚下不稳,身体打摆,闻人晓眠立马走上去,要伸手扶他,却被他轻轻推开了。
闻人晓眠看了张错一眼,叹口气,没再伸手去扶。
暗室地方不大,总共不过三十平米大小,墙上贴满了黑红黄三种颜色的符咒。右边墙角处蹲一只胖嘟嘟的小香炉,里头装着细腻的白灰。
闻人晓眠走过,从墙上顺手摸下一张红色的符咒,扔进香炉里。
没有点火,那符咒沾上香炉里的白灰,“砰”一下自动烧了起来。
红烟升起,弥漫四散,黢黑的屋内渐渐能看清了,仿佛笼着一层淡淡的红光。
屋子正中央有一张木榻,张错走到榻边坐下,脱掉身上的外衣。
对脸儿桌面摆满大大小小几排白瓷瓶,闻人晓眠走过去挑拣片刻,拎了两瓶细脖颈大肚子模样的过来。
闻人晓眠挑起眉毛:“你这手”
她看见张错手上包好纱布,但伤口又裂开了,纱布已经染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