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泓州会怀疑很正常。闻人珄没想过这么几句蹩脚的话就能懵住他。但他没有证据,也没办法作为,顶多心里打卦。
左右案子是破不了了,丢的人也找不回来,这山头又神神叨叨烧一把大火,悬而又悬,鬼门那一套嗑儿指定会在愚昧的小乡村里挨家挨户串门。
至此,孟泓州头疼这件事已成定局。
“那你”
孟泓州还想说什么,话讲一半,沙发上有动静打断了他——刘小壮翻了个身。
这小子睡得又香又埋汰,转过来脸,脸蛋上还沾着口水呢。
刘小壮吧唧两下嘴,哼一声,然后慢腾腾坐起来,睁开迷茫的眼睛子:“嗯?孟队?珄哥?你们怎么都在?”
闻人珄:“”
看来那所谓神农氏的忘忧香相当妙。
作为一位表面彬彬有礼,沉着冷静,又擅长憋内伤,自我变态的上司,孟泓州现在非常想怼刘小壮一拳。
不过碍于刘小壮受伤刚醒,孟泓州捻了点人道主义关怀,没揍。
孟泓州木着脸说:“睡得真香。醒了不给我打电话,跑你珄哥这儿又来一场回笼觉?”
“嗯?”可怜刘小壮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满脸呆相。
“不怪他。”闻人珄赶忙解围,“他也磕到头了,脑子还不太清醒,犯晕,来我这儿没说几句话就躺下了。”
“磕到头?”刘小壮摸摸脑袋,还真是,他头上肿了个大包,一碰忒疼,“怎么回事”
“还没醒眼呢?”闻人珄走过去,关切地看了看刘小壮,“咱俩上山,我脚滑了,扯着你一起从山上摔下去了,你不记得?”
“啊”刘小壮回忆着,好像是?他拿不准,总觉得脑子里空了一段,像记忆被硬生生揪掉一截,奇奇怪怪的。路子断了,脑袋搭不上弦儿。
“的确是咱俩上山来着,然后”刘小壮眨巴眼,“我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