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闻人珄,这上面写得很清楚,我是1995年生的,不是你口中的闻人听行。”
闻人闻人,闻人珄原本就觉得这复姓麻烦,现在绕来绕去,他都快咬舌头了。
闻人珄捏捏鼻梁,疲惫地说:“你听懂了吗?没听懂我可以再解释一遍。”
张错看着闻人珄,看这张他朝思暮想的脸——他怎么会认错呢?这是他心尖上的人,是他死而复生的性命。
他是因为他,才重新走来这人间。
“你今天、为什么会被鬼藤、绑到地下?”张错缓缓地问,眼光一寸一寸走过闻人珄的眉眼。七十年了。他好想他。真的。好想。
“因为我爷爷。我说了,我爷爷是闻人家的下人,他死前非要埋在那座山上,给他修坟的工人丢”闻人珄皱起眉,“我跟你解释这么多做什么。”
“爷爷闻人家下人”张错低声喃喃,他的眼神越发深沉,该是想到了什么,眼圈慢慢红了。
“呃你”闻人珄受够了他,一大男人,据说还不知几十上百的高龄,话不离三五句,动辄就红眼?
“你别闹洋相啊。”闻人珄心里没好气儿。
“就是你。”张错小声地说。他并非没有底气,只是语气那样谨慎,似乎怕碰坏了空气,“我不会认错的就是你。”
张错:“七十年前,闻人家、付之一炬,而你我这些年、我”
张错不再说下去。他忽然目光闪烁地与闻人珄对视,好像一个认了死理,死不悔改的可怜小孩儿:“就是你。”
闻人珄:“”
“不是,你怎么不动脑子呢?”闻人珄瞪张错,“如你所见啊,我不是鬼,不是妖怪,也不是什么死魂灵,我是个人,会生老病死的人。1943年活到现在我要多大岁数?你看我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