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好了伤,闻人珄光着膀子,用热水蘸湿毛巾擦身。
他总算彻底放松下来,能耐心仔细思考。
首先是他和刘小壮看到的,从地下钻出来的血手。不难解释,手被藤条缠住,下面的藤条扭动,手就跟着摇摆。而那些受害的人和牲畜,一定也和他一样,是被藤条拖下去,最后四分五裂,葬身蛇腹。
再就是闻人家。爷爷口中那闻人家到底有什么样的秘密?没了七十年,还留下这一撮不阳间的事儿这谜团他想不得,只能等后头的男人醒过来询问。
闻人珄这样琢磨,扯住毛巾两头,绕过身后,慢慢擦背,擦着擦着,突然感觉有点不对劲。闻人珄停下手。
他扭过脸——后头的男人居然已经醒了,他正坐在床上,呆呆地巴望闻人珄。
闻人珄:“”
这乏货真是病得不浅,醒了不吱声,别人的后背有这么好看?
挺微妙的。
尤其那男人的表情——眼神又轻又软,嘴角微微向下,很无辜,很委屈。
实在很委屈,委屈到闻人珄担心他下一秒又要哭出来
这闹得是那股麻花劲儿?能扭这么歪?
闻人珄默了默,抓过一旁的体恤衫,套好才转过身:“你醒了。”
闻人珄走过去:“感觉怎么样?还好吗?”
男人垂下眼睛,盯着自己手看,又摸摸自己的腰腹。
“我帮你包扎的。”闻人珄搁床边坐下,“你怎么伤那么重?被那条大蟒蛇伤的?”
男人点了下头。他还在看手上包好的纱布,目不转睛地看。闻人珄不懂,破纱布有什么可看的?
闻人珄叹口气:“什么时候伤的?我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