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证明两点——腿没废;他真没在做梦。
到底怎么回事?他现在又在哪?
周遭黑得伸手不见五指,也听不到任何声响,除了闻人珄自己紧张的心跳声。
一切诡异又恐怖。
闻人珄生来胆子大,他当过警察,也算见识过凶险,但现在这情况他很难淡定。
哪怕是被穷凶极恶的罪犯包围,他都不怕血拼个你死我活,可此时此刻,他就像只死到临头的熊瞎子,一无所知,不知所措,那一向冷静的大脑在犯癔症——他忍不住去想——“鬼门”。
——爷爷说过,老李也说。那他他这是被鬼门给吞了?
“可去他的吧。”
魑魅魍魉,牛鬼蛇神,这些个货闻人珄绝对想不通。
既然想不通,就别为难自个儿,索性不想了罢,毕竟按闻人珄以往的经验看,遇见这种极端危险的境况,胡思乱想死得最快。
“死的活不了,活的死不了。”闻人珄强定下魂儿,摇摇晃晃站起身,这一晃悠,后脑勺突来一阵剧痛。
闻人珄小心地伸手摸,摸到血——那一下不知撞了什么该死的克星,真疼。
“嘶”闻人珄咧着嘴,脱下外套,解开衬衫,把自己的纯棉背心撕下来,将就着给脑袋包上。
先前被当腊肉吊着甩,兜里的东西基本全掉没了,但幸运的是,闻人珄上衣口袋有拉锁,手机揣在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