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轻慢悠悠地走过来,将他们脸上骇然表情尽收眼底,心情终于愉悦了起来:“明明是你们冤枉了人,怎么还说我们搞鬼?你们当官的,都是如此不讲道理吗?”
“你……!不过是一叠破纸,放在哪里都不占地方,你们将它藏在这木盒里到底意欲何为,还不是搞鬼吗!”
危兰道:“阁下此言差矣,我适才已说过不止一次,这盒中之物与我侠道盟有关,其实……便是创建本盟的五位先祖亲笔所书之信,自当珍而藏之,免遭遗落。可惜我们出门在外,身边带着的只有这么一个木盒,除了它,也没别的器物可用。”
对面官兵自然不肯信她这话,但也找不出她话里的漏洞,理屈词穷,无言以对,一颗心不禁七上八下。此次行动失败,显然是上头的情报有误,然而他们若是就这般铩羽而归,上头可绝不会自我反思,只会归罪于他们。
他们暗自揣揣,心道须得思索一个补救方法,又多看了危兰几眼,忽想她手中这叠泛黄笺纸虽非本朝疆域地图,但纸上文字恐怕隐藏着什么秘密,不然她怎会死活也不愿意拿出来洗清自己嫌疑?当下便有人道:
“既然只是些书信,你早给我们瞧一眼,也不至于有此误会。哼,谁知道这是那五位前辈的书简,还是你们和倭寇暗中联络的密信啊?”
危兰道:“如此说来,我如果不让你们知道信上内容,那么今日之事注定不能了结?”
“只要这信不是你们作恶的罪证,有什么不敢给我们看的?若果真涉及侠道盟机密,我们答应,一定给你们保密。”
“倒也不是什么机密。只不过这是本盟与造极峰的伤心事,所以我们本不欲让侠道盟以外的人知晓。可事到如今……”危兰轻声一叹,跃下树来,缓步走到人群中央,将手中那一叠信都递给了为首的军汉,“好吧,诸位大人请看。”
众官兵还以为接下来又得费好一番口舌,甚至再打一架,哪知危兰突然如此轻易地便答应了他们的要求,为首之人拿到书信,反而愣了一愣,心下犯起了嘀咕。
方灵轻似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再打下去,只怕我们的手不稳,迟早一个不小心打死打伤了你们,虽说这是你们无礼在先,但谁让我兰姐姐心软,见不到这样的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