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淡淡道:“贵堡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之下,仅凭怀疑,便要发下追杀令的事,不是没有做过。”
危兰说话一向温言细语,纵然有人对她不敬,她也很少动怒。
偏偏留鸿信这番话又让她想起当初方灵轻的遭遇,心下不悦,声调不禁带了几分冰雪的凉意。
留鸿信顿时哑口无言,颇觉尴尬。
转瞬后,危兰却又微微一笑,道:“当然,令尊与别人是不同的,他是贵堡举足轻重的人物,没有证据,仅凭怀疑,的确不会有人敢给他定罪。只不过此事若一日不解决……”
留鸿信道:“那就怎样?”
危兰道:“我也只是猜测,还是请令尊来说吧。”
留鸿信双拳握紧,极其缓慢地转过头,再一次看向留晟的眼睛,不言不语,只是盯了他许久。
许久。
留晟受不了他的目光,突然长叹一口气,道:“老堡主当时受了伤,回房后不立即好生静养,却屏退众人,特地与我单独说了一番话,你可知道那是什么话?”
留鸿信对此已好奇已久:“什、什么话……”
留晟道:“关于你的话。”
留鸿信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