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轻大方承认:“我们是怕你去通风报信, 所以接下来,你确实不能离开我们半步。”
留鸿信心一跳,倏地看向危兰,道:“你之前说你也相信老堡主不会是我父亲所杀?”
危兰颔首道:“凶手不会是令尊。”
这话她说得极为肯定,留鸿信稍稍放下心, 岂料她停顿不到片刻, 再次开口, 声调略有歉意, 语气十分坚决:
“但有些内情,恐怕令尊是知晓的,我们若想要查获真凶,也得着落在令尊身上。目下烈文堂还未选出新一任堂主,是以这江湖武林的凶杀悬案,理应仍由我负责处理。”
留鸿信明白她有事瞒着自己,甚至可能已瞒了许久,他脾气再好也难免生出几分怒气,但他不习惯与人起冲突,只得继续迈步与她们同行,沉思须臾,话锋一转:“刚才在路上,你还说我父亲看到了你伪造的那封信,或许会有动作,让我陪你去瞧瞧,但我们这么多人……真找到了我父亲,他定然能够察觉到我们的存在。”
危兰道:“再往前走,乃是北山所在,留四哥去过那里吗?”
留鸿信思索道:“数年前本盟亦曾召开过一次大会,本堡弟子前往小孤山的途中,某日天色已晚,错过了宿头,曾在山脚处歇息过一晚,但山上没去过。”
危兰道:“在那北山之上有一处地洞,天地至妙,造物神奇,那石洞不知什么因为缘故,有一颇为奇特之处,在洞中之人很难听到洞外的声音,但洞外之人却依然可以听清洞内的一切动静。”
那还是数年前留烟霞跟随留家堡众人前往小孤山的路上,宿在北山山脚的那晚,她贪玩好耍,与姐妹们上山捉迷藏时,无意之中发现了那处石洞。
留鸿信道:“可是我父亲为何会到那洞里去?”
危兰道:“因为他看了那张纸条,须得去找留运。”
留鸿信道:“留运又为何会去那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