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今日今时, 危兰竟真的用如此轻描淡写的语气, 当众说出如此石破天惊的话。
而如果这四人真能够成为烈文堂之主, 那么是否说明今后自己同样有机会一飞冲天,不必再仰人鼻息?
此刻大多数人心中自然是欢喜的。
然而现场黑压压一片人群之中,还有许多五大派的嫡系弟子, 却对着危兰投去了不满的目光,欲言又止。
郁啸松神色如常,很是平静。
一种果然如此的平静。
他对烈文堂的事略有了解,早在听说危兰对四人委以重任之时,便觉得不太对劲, 是以他反而对危兰说出的这句话毫不意外, 脸颊两侧肌肉动了动, 似笑非笑地道:“危门主是不是忘了他们几人的身份?这……不太符合本盟规矩吧。”
危兰侧头唤来立在不远处的一名亲信, 吩咐了对方两句,那人当即从怀里摸出一本册子,双手递到郁啸松与聂阳钧的面前,请郁庄主与聂帮主过目。
册上记录的乃是今年之内烈文堂处理过的种种事务,而每件事分别都有由谁主理,由谁协办,谁又处置得最为妥善,全都一五一十记载得十分清楚。
危兰接着道:“我想郁庄主和聂帮主应该不难看出,近几年来本堂立下功劳最多的便是我适才所说的那四人。而烈文堂之责本就是赏功罚罪、彰善瘅恶,若在选任堂主之时反而不论功劳高低,不看武功才能,又如何服众?”
聂阳钧道:“危门主这话不错,也不必看这些文字记载了,这几人的武功才能,为本盟立下的功劳,聂某相信江湖同道有目共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