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说,岑元雷现在是被关在你那里,由你的手下看管?”
方灵轻颔首道:“我那儿的情况仍然很有些复杂,其实将他交给危门弟子看守更加安全。不过我和兰姐姐本就一直希望他的同伙儿能尽快与他联系,因此我们商量过之后,便有意让部分造极峰弟子知晓了他被关押的位置。”
聂阳钧思索道:“你的意思是,师敬鲁和那部分造极峰弟子有了联络,是那些人将岑元雷的消息告诉给了他?但你不是说上官震已经……”
方灵轻道:“从造极峰到小孤山,我们这一路行来千里迢迢,足足走了好几个月的时间,我不可能随时随地看着他们那么多人。倘若某日有高手趁我与兰姐姐不在的时候,暗中与他们往来,我也不一定知晓。”
她说到这儿一顿,倏地扬了扬眉,道:“只不过,依我看来,与那部分造极峰弟子联络的,却不一定是师敬鲁。”
聂阳钧自然明白他话外之意,又一次地叹气。
苍若见状实在忍不住好奇,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了一句:“帮主,您和……方姑娘很熟吗?”
聂阳钧沉吟道:“待会儿你和我回去,我有些话和你谈。”稍稍顿了顿,又转头面向危方二人道:“既然他说师敬鲁会在今天夜里与岑元雷悄悄见面……危门主,方峰主,那么我们也就今晚再见吧!”
危兰与方灵轻对视一眼,同时思忖片刻,抱拳道:“好,聂帮主慢行。”
距离金乌落下还有约莫一个多时辰,江上白浪与四面青山依然沐浴在浅金色的日光之中。
危兰拿起舟中木浆,望向方灵轻道:“你还要再玩一会儿吗?反正这会儿还没天黑。”
方灵轻想了好一会儿,面上虽仍带笑容,却忽然叹了口气,依偎在了危兰的身上道:“还是罢了,我如今心里有疑惑解不开,玩也玩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