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波沉吟一阵, 似在思索如何简单明了地向她们解释这条毒计,蓦地道:“之前我被钟离白掳走,曾有一日偷听到过他和上官震的对话, 他说他在造极峰山上的某条河里发现了一座石碑,碑上记载了一件奇事。那时我对此不甚在意, 最近忍不住回忆起那段时间的事,便又记起了他们的这段对话。”
方灵轻闻言微微一愕,随即明白了她是在以奚珏的口吻说话, 遂接话问道:“石碑?那是哪条河?”
顾明波道:“当时上官震也这么问, 但钟离白说造极峰这么大,山中河流无数, 那条河没有名字。所以他给上官震画了一幅地图, 我也偷看过,图上画着山中某地的地形。”
方灵轻道:“那你现在还能画得出来吗?”
顾明波道:“时间过得太久, 我已忘得差不多了, 不过我印象里那地方的地势十分险峻, 与众不同,如果方姑娘带我到山中四处走走,我一旦看见了那条河, 应该能瞬间记起。”
方灵轻道:“好啊,我这就去召集其他人,我们一起行动。”
顾明波道:“现在上官震与钟离白他们都盯着我们,若我们大批人同时行动,怕是会被他发现的吧?”
方灵轻道:“你说的也是, 那就我和兰姐姐两个人行动, 你带着我们去找那条河。”
顾明波道:“那滕六堂不是没人了?万一他们趁着这个时候……”
危兰倏地插话道:“是, 奚姑娘这话也有道理, 那就轻轻留在此处,我随你去。”
顾明波道:“造极峰的地形,应该是方姑娘更熟悉吧?”
方灵轻道:“好,看来唯一的办法,只有我一个人跟着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