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宛遥喃喃道:“反抗么……”
她若有所思,沉吟了许久,忽然不经意间看到了一旁桌上的漏刻,这才回过神来道:“再过一会儿,轻轻她父亲大概会过来的,你和轻轻先走吧。你今日说的话……无论你们今后要做什么,往事小心。”
危兰颔首应是,正要转身去唤方灵轻,忽地心念一动,又停下了脚步,道:“其实我也有一件事,想询问伯母。”
云宛遥道:“什么事?”
危兰道:“您认识一个叫云兴逸的人吗?”
云宛遥道:“云兴逸?我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人是谁,他怎么了?”
危兰道:“是我和轻轻之前在江湖上偶然认识的一名男子,他如今大概三十余岁,和轻轻……或者说,和您有几分相像。”
云宛遥闻言回忆了半晌,仍是摇摇头道:“但我确实不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危兰见她极为困惑的模样,越发觉得奇怪,当年云宛遥父母一家出事之事,她已是一名成年女子,绝不可能连自己家中几口人都不知晓,难道这一切真是误会?
若是误会便好,危兰稍稍安了心,出门唤了方灵轻。两人又进屋与云宛遥最后说了几句话,旋即云宛遥再次走出院子,借口自己想见方索寥,危方二人趁机掠出院墙,离开此地。
哀牢山上花木茂盛,危兰与方灵轻借着老树古藤的遮掩,御起轻身功夫,一路悄悄下山。危兰的目光遥望四方,忽地指着一个方向,低声问道:
“那儿应该不是屏翳堂的地盘了吧?”
方灵轻道:“是,那儿是飞廉堂的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