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淡淡道:“没有证据的猜测,私下里商议并非不可,但这般聚众议论,若是猜错了,岂非会对无辜之人造成伤害?”
早在危兰进入茶寮落座之际,茶寮角落一桌有几位客人已经注意到了她,因此没敢再参与众人的讨论,此时听她发了话,立刻站起身来,冲着她抱拳行了一礼:
“危堂主说得是,这事根本不用讨论,本就绝对不可能是真的,这谁不知道危老门主他们五人是多么了不起的英雄豪杰,怎么可能做出此等无耻之事?依我看来,这谣言说不定就是造极峰的哪个魔头给传出来的,真是用心险恶。”
这话说完,还不见危兰有何反应,在场其余江湖武士均已呆住:
——危堂主?
——如今江湖武林之中能有几个危堂主,还是这么年轻貌美的姑娘?
他们也赶紧起身,忙不迭地向危兰赔礼道歉。
如此态度,倒不仅仅是因为畏惧荆楚危门在江湖上的权势,更是因为他们对危兰的确有几分尊敬仰慕。尤其是在场众人大多出身不高,基本都是些小门小派的弟子,危兰为他们的门派做过太多事,说是他们的恩人也不为过。
“诸位也不必惊惶,任何人若犯了错,不管他是何身份,都不能作为免罪金牌,诸位在我面前讨论此事并无什么不妥。”危兰闻言亦起了身,视线扫过众人,微笑还礼道,“只是,像这样子的大事,我希望诸位在谈论之前,能先自己多想一想,多考虑考虑,而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更不要妄下定论。毕竟……这言语有时也是能伤人、杀人的。”
言罢,她付了茶钱,遂与方灵轻等人离开茶寮,向嵩山走去。
又过好一阵,她们终于来到少林寺的大门口,危兰上前,向那守门的僧人说了自己与方灵轻的姓名身份,希望能拜见主持觉海大师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