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犬带不进此地,她只能靠自己的双眼观察起钟离白的手下们的行踪去向,小半个时辰过后,最终发现在某间房的墙壁暗门之内,似还有一间小密室。
尽管密室外有人看守,但这些人没有一个能算得上高手,要避过他们的耳目,对于顾明波而言是小菜一碟。她很快便潜入密室,四周漆黑一片,只能够隐隐约约望见前方地上好像坐了一个人影。
顾明波早听帮里的兄弟说,前些日子危兰也是为救奚珏,而曾误中过钟离白的奸计,被假扮奚珏的造极峰弟子偷袭,以致中了点毒。她此次便不敢贸然妄动,想了一想,从怀里摸出一枚银珠,蓦地弹中前方的那人的后背穴道,而后她才点燃手中火折,往前走去,照亮那人的全身。
那的的确确是一名年轻女子,可是看见此女的一瞬间,顾明波却不禁吃了一惊。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中衣,已经破得不成样子,且白衣上全是鲜红的血迹,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肤更是有着一道道血痕,显然已被酷刑折磨了多次。
顾明波皱起眉头,又仔细看了看她的脸。
在离开钓鱼城之前,顾明波曾特意请锻锋阁的人画了一幅奚珏的画像,此时见这名女子的容貌与画中奚珏的容貌确实并无二致,连忙解开她的穴道。
那女子此时虽虚弱无比,连站也站不起来,但一双眼睛十分锐利,咳了两声,忍着身上的疼痛道:“你……你是……”
“挽澜帮,顾明波。”她迅速拿出一枚令牌给奚珏看了一眼,简单明了地解释了自己的身份,接着再说了三个字:“跟我走。”遂不再多言,拉着奚珏的胳膊就要离去。
奚珏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过来,喜色终于上了脸庞,却同时摇了摇头道:“不……不行……”
顾明波道:“什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