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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青珩喟然道:“倒也不是无一幸存。”

聂阳钧道:“还有谁活着?”

陶青珩道:“还有四个孩子,但他们都伤得很重,我师父费劲心力为他们疗伤,最后也只活下来两个。”

聂阳钧恍然大悟道:“你的那两位师妹师弟就是……”

陶青珩颔首道:“后来,根据我师父的调查,碧涛阁的阁主就有一对儿女,但那赌坊老板在经营暗桩的那几年里和他的妻子也生了一对儿女,年龄都是差不多的。偏偏碧涛阁的人都已离世,我们总不能带着那两个孩子到造极峰,去问有谁认识他们的。”

“所以我们也始终没能明白……他们到底是碧涛阁的后人,还是造极峰的后人?又或者,一个是碧涛阁的后人,一个是造极峰的后人?”

聂阳钧道:“我记得碧涛阁的阁主姓谢。”

陶青珩道:“那赌坊老板姓晏。我师父查不出那两个孩子的父母是谁,只好分别给他们冠以‘谢’姓和‘晏’姓,然而不管他们究竟出身何门何派,从此以后,他们只是渺宇观的弟子,只求他们能一生平安喜乐,当一个光明磊落、顶天立地的人。”

危兰与李良钦、聂阳钧一边查找线索,一边听陶青珩讲述往事,均没想到在渺宇观长大的孩子还有如此令人怜惜的身世,一时间感慨万千。

突然,危兰疑问道:“谢师妹和晏师弟那时候有多大了?对自己的父母毫无印象吗?”

陶青珩道:“九弟那时候还小得很,本就是不记事的年纪。不过嘛……那段时间他常常做梦,梦到打雷。”

危兰道:“打雷?”

陶青珩道:“我们怀疑是炸药的声音,当初师父在事发地,的确看到火药爆炸过后的痕迹,因此我们还怀疑……九弟之所以耳聋,便与此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