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施鸣野带来张家庄园的江湖群豪,皆对危兰颇为仰慕,自然纷纷为危兰说话。
留天虎见状心知不妙,明白自己无法再对危兰不利,道:“谁说我下令追杀她了?我只是……我只是带着兄弟们去和她问话,根本没想对她动手,倒是她不发一言,反而直接伤了我们,我们这才和她打起来的。”
在场江湖群豪并未亲眼看见此事经过,哪里能知晓留天虎此话的真假?但倘若他所言不假,他似乎确实没什么大错,众人便不由得噤了声。
留鸿信面沉如水,终于忍不住道:“哦?你只是带着兄弟们去和她问话?但我为何听说,你昨日给危兰下了追杀令?”
施鸣野闻声转头,看见留鸿信的身影,竟是相当欢喜,道:“留兄,你也来了啊。他们是你们留家堡的人,该如何处置,就看你的吩咐了。”
言罢,他往后退了两步,显然是表示,这儿的事已经不再归他管。
看见留鸿信的那一刹那儿,留天虎与留天豹均有些不安,然而即使留鸿信在留家堡的地位高过了他们,论起辈分,则毕竟是他们的晚辈。
留天虎一想到此,抬起头道:“你听谁说的?”
留鸿信道:“是本堡的几个小兄弟,他们给我寄来的信。”
留天虎道:“那定是他们听错了,我从来不曾给危兰下过追杀令。”他侧过头,目光在他的诸多手下身上巡视了一圈,道:“你们说,昨天是我们在东富山上,是我们先动的手,还是危兰先动的手?”
“这……”这些人都是留天虎与留天豹直属手下,俗话说不怕官,就怕管,他们不敢和留天虎作对,只得道,“是、是危兰先伤了我们。”
留天虎道:“鸿信,你听见了吗?你说这到底是我们的错,还是我们的错?又到底该处置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