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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良钦沉吟道:“它的名字……说老实话,我倒还没来得及为它取名。但我听说,危门的嫡传武学之所以会有‘荆楚剑法’之名,乃是因为危门的创派祖师是荆楚人士。那么你可晓得,我的这套剑法又是在何地所创的?”

危兰道:“您刚才说,是在华蓥山的天意谷?”

李良钦笑道:“今夜收你为徒,或许亦是天意吧。”

四更天,冷月凄惶,暗云浮动,尽管夜已过半,但李良钦心情大好,自然无心休息,便趁着此时此刻的平静——待到明日天亮,恐怕又会有人打扰——他先将这套“天意剑法”的心法传给了危兰,不到两刻钟时间,危兰遂能一字不差地背诵,又过了半个时辰,遂能有所领悟。

他大惊大喜之下,再为危兰详细讲解“天意剑法”的招式。

不一会儿,林中响起悠然的鸟鸣声,残月徐徐降落,日光则像是被这阵鸟鸣唤醒似的,逐渐破云而出,危兰恰在这时听完李良钦的讲解,骤然拔出长剑,原样施展了一遍。

天光越发地明亮,灼灼如烈火,随着她的剑招而动。

这更让李良钦感到诧异。

虽然他平日里待人处事还算温和,但教导徒弟武艺之时,向来是个严师,批评多过于赞赏,然而这会儿她看着危兰出招,竟想不出有什么好批评的,忍不住只有点头。良久,待危兰终于落下最后一招,他同时悦然笑道:

“就算是大猷,他也至少要学两天,才能学到你这个程度。”

而俞大猷已是此前李良钦所见过的武学天赋最高之人。

果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