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道:“剑法?”
李良钦道:“十八般兵器里,你最喜欢的是什么兵器?”
危兰毫不犹豫地答道:“剑。”
这不仅仅是因为她自幼练剑,更是因为剑的气质,最合她的心意。
李良钦笑道:“我和你一样。可惜,当初我都始终弄不清楚我所学剑法的来历,在真相未查明之前,只得将我所学的剑法弃之不用。那时候我就打算重新创造一套全新的剑法,岂料我当时所思所想的每一招每一式,仍然与荆楚剑法极为相似。”
“也是因为我练荆楚剑法练了太多年,随手的一个出招动作,都刻在了骨子里,实在是很难改变。没奈何,我只得创造了一套棍法,虽然还是有点剑法的影子,但毕竟和荆楚剑法有些差别了。”
“我总不能让大猷和铁镜受我的连累,害得他们今后在江湖上也莫名其妙被人围攻追杀。因此我急着创造出那套棍法,乃是为了传授给他们二人。”
“不过……”他突然站起了身,右手抚上腰间长剑的剑柄,颔下长须在月华下如剑影飘逸,笑道,“十八般兵器,我最爱的也仍是剑。”
话音刚落,剑光竟在危兰的眼前一亮。李良钦不运内功,不使内力,只随手在沉沉夜色里施展出了一招又一招精妙绝伦的剑术,与荆楚剑法并不相同。
比荆楚剑法更为神妙,如水云流动于山林之间,看得危兰心驰神往。
这也难怪,尽管荆楚危门的创派祖师亦是当时江湖里的一流人物——如若不然,他也不可能创建一个世家门派——然则要是和从先秦春秋到如今大明这千百年来的江湖武林的所有高手相比,他在其中就显得有些平平无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