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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兰恍然大悟道:“偷学别派武功,乃是江湖武林中最为可耻之事。倘若事实果真如此,五大派的面子可就在天下人的面前丢尽了,因此五派的掌权之人不愿再探究真相,无论是谁偷学了谁,只要您一死,这件事就能彻底了结?”

李良钦笑道:“你倒不怕丢面子?”

危兰也淡淡一笑,道:“已经发生过的事,从来不可能因为遮掩了它,便可以当它不存在。如果当年我们围攻您,真是因为这个缘故,这的的确确是我们侠道盟的错。”

李良钦叹道:“你果然和你父母很像。”

危兰登心底登时一震,脸上神色凝固了片刻,道:“您也认识我爹娘?”

李良钦摇首道:“不,我与他们并不相识。我只是听傅兄说起,当初提出这个可能,便是你的父亲。”

“那年为了我的事,五派高手皆聚在一处会谈,总共大约二十多人。但当你父亲提出这个可能以后,唯有你的母亲,以及渺宇观的傅道归,挽澜帮的聂阳钧与顾明波以及祁氏姐弟,赞同他的想法,欲要与我详谈一番。”

“但那时候,唯有傅兄刚接任了渺宇观的掌观之位,你的父亲还不是危门的门主,聂阳钧亦非挽澜帮的帮主,他们的话根本不管用。其余四派的掌权人立刻将他们责骂了一通,反而当即对我下了追杀令。”

危兰自幼不曾见过父母,每每听到他人说起她父母的往事,总是十分感激珍惜,此时沉默了一阵,这才微笑道:“然而侠道盟的追杀令,也还是没能杀得了您。”

这话的语气里充满了不掩饰的敬佩。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现如今仅留家堡一派对方灵轻下了追杀令,她已忧心不已,何况当年四大派同时对李良钦下了追杀令,他竟能安然无恙,足以说明他的武功有多么惊人。

想到这儿,她的心底竟倏地闪过了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