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闻言恍然,目光往众人脸上一扫。
红日的光照之下,前方庭院里密密麻麻几乎全是人,十之有□□穿着染血的丧服,显然是留家弟子无疑。然而危兰既未在这其中看到留时,亦未在这其中看到留鸿信,反倒是见到了挽澜帮的小公子聂仲飞。
她心有疑虑,先问道:“我和魔教勾结?是上官震告诉你们的?”
“不是上官震,是上官震的手下。”
说这话的,乃是一名容貌俊丽、气质洒脱、眉间却颇为风霜之色的中年女子,身着布袍,头戴木钗,腰间系一把黑色的刀,语气还算平和。
“上官震和我过了许多招,不分胜负,已被他的几个亲信给劝走了。说实话,上官震的武功确实要比我稍稍高一点,我大概有三四分机会赢他,他却有六七分机会赢我,他之所以会走,也是因为他的手下不敌我们,我便没有去追他。”
“但我们抓到他不少手下,他们都说你和上官震有勾结。魔教妖人的污蔑自然不可信,不过我们适才审问他们之时,已将他们都分开,他们交代的话仍然一模一样,甚至还说出了你今日的衣着打扮,恰巧,危姑娘你又出现在了这里,果然与他们说的无差……”
能在短时间和上官震打得不分胜负的,必然不是寻常之辈。
危兰望着对面的女子,好奇问道:“不知阁下是……”
聂仲飞抢着道:“她是我顾姑姑。”
顾明波虽为挽澜帮的右长老,但平日里不怎么处理挽澜帮的事务,也很少在侠道盟的大会里露面,反而喜欢大江南北地到处跑,到处行侠仗义,危兰对她的侠名早有耳闻,今日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真人,当即抱拳向她行了一礼,旋即解释道:
“贵堡有一位名唤留时的兄弟,是我的朋友。我和他在路上说话,他无意中发现草丛边有一个荷包,应是某位留家堡弟子的东西,我们怀疑荷包的主人有可能落入了魔教之手,是以追查到此。但我和留时两个人,对付不了上官震和这么多的魔教弟子,我便让他去给贵堡报信,而我继续待在此处,防止上官震提前动手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