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震遽然大惊,忙忙问道:“庞安?庞安是谁?”
危兰道:“广安州的那名猎户,怎么,你没有见过他?”
上官震一拳锤在石桌上,懊恼道:“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是个死人了!”
虽然对于庞安的不幸,危兰早有预料,但此时亲耳听闻庞安的死讯,她仍是为了这名无辜百姓而难过了一瞬,双眸看着石桌上被上官震拳头锤出来的凹陷,却也同时松了一口气。
她行的本是一招险棋。
自从昨日听了那两名滕六堂弟子的转述,危兰便暗自推测,如果庞安确是受了权九寒的嘱托去传口信,那么十有八九这个口信是传给上官震的。她可以利用这一点,证明自己是权九寒的人,只是上官震和庞安若已见过了面,有过了交谈,自己的话稍有漏洞,与庞安的话对不上,便会立刻失去上官震的所有信任。
所幸庞安还不曾与上官震交谈,危兰遂能毫无顾忌地询问:
“是谁杀的他?”
上官震道:“是我手下杀的。”
危兰道:“你们杀他做什么?”
上官震道:“他当时身上带了不少金银珠宝,又跑到我的地盘上来,那些银子可不就是来送给我们的吗?所以我有几个手下杀了他,哪里想到后来检查他的尸体,在他衣服里发现一枚铁戒指,那可是峰主的东西。我大惊之下,想要问他怎么回事,他已咽气太久,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