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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刚说完,还没听见方灵轻的回答,郁筝忽地心中一动,方灵轻是在前日杀袁绝麟之时才受了伤,而在昨日清晨又耗费了内力替郁笙治疗,她自己的内伤自然就更难痊愈,这让郁筝有些后悔说出那句嘲讽之言,那一点愧疚之情又在心中冒了出来。

方灵轻不以为意,笑道:“如果你这句话算是关心,那倒也不必,我自己的命我自己会负责,走吧!”

往前行了一段路,两人跃上绿瓦屋顶,小心翼翼地避开了在院中巡逻的数名飞廉堂弟子,到四处都看了一看,好一会儿,确定了秋眠花目前果然不在此处,而除此之外,在一间小屋子的旁边,她们还似乎听到了屋内响起了什么动静。

——“啪!”

是铁鞭击打人体之声!

难道是聂仲飞正在这个屋里被严刑拷打?

方灵轻悄悄在屋子窗户上破开一个不显眼的小孔,与郁筝向屋内望去,只见屋内一个青年男子双手被吊在房梁上,全身遍布伤痕,却并非是聂仲飞。

应该也不会是挽澜帮的其他弟子。

此前在方灵轻与秋眠花谈话之时,她便已将所有昏迷者的相貌打量了一遍,记在了心中,绝对没有此人。

见郁筝向自己投来疑问的目光,方灵轻摇了摇头表示不知,继而屏气凝神,认真听屋内人的对话——确切来说,这不能称之为“对话”,飞廉堂的弟子似是不停地在向那名男逼问着什么,而那男子身上血珠与汗珠一同滴落,脸上表情狰狞,显然痛到了极点,却始终紧咬牙关,不发一言。

倒是一条硬汉子。

凭着这一点,方灵轻对他的初始印象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