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半晌,方灵轻忽然发现, 别看江濯雪是个隐士,和她师父一样对江湖事似乎不管不问,但要说起武林里各大门派的典故,头头是道,了如指掌。
方灵轻笑道:“我尝听说:‘行万里路者, 知天下事。’此言竟果然不错。依我看, 什么留骋什么危怀安, 他们当天玄门的门主, 都不如你当天玄门的门主合适。”
这自然是一句玩笑话,危兰心底却蓦地一动。
旋即,方灵轻接着道:“不过,别人趋之若鹜的位置,你肯定不会有兴趣。”
江濯雪笑了一笑,算是默认。
危兰则什么也没有说。
却在这时,只听门外院子的戏台上抑扬顿挫,又换了新的戏,新的唱词,正是郁筝所著的那本《蜻蜓记》里的唱词。
蔺远照道:“好戏开场了,危师妹与云师妹不出去听一听吗?”
方灵轻道:“在这里也能听得见。反正,倘若凶手真在如玉山庄,他会来主动找我们的,我们这会儿出去干嘛?”
危兰也点点头,只是请人出去传了个信,告诉郁筝,她与方灵轻就待在这里。
随后,四人便继续聊起了各自见闻,又过许久,戏台上的《蜻蜓记》演完,再次换了另一出新戏,连天色也渐渐昏暗了。期间也有侠道盟子弟来寻危兰和方灵轻,问她们怎地不出来和大家一起听戏喝酒谈天?蔺远照与江濯雪便坐在了一扇屏风的后面,由危兰与方灵轻与那些人敷衍了片刻,将那些人都打发打发了以后,危方二人这才又回到屏风后方,刚说上几句话,她们终于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
“是留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