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灵轻道:“既然你们那时候就已经猜出了我们是谁,干嘛什么话都不说,便直接走了?”
蔺远照道:“我们当时也只是猜测,不敢确定。”
方灵轻道:“哦,我明白了,你们担心若猜错了,我们是侠道盟里的其他人,你们又暴露了身份,就又得被迫和一群陌生人打交道,对不对?”
江濯雪不禁失笑道:“两位确实是家师和舍弟舍妹的朋友,果然了解我们的心思。当天我和大哥找到了蔡班主,向他了解此事的来龙去脉,才知道原来危师妹曾和他有过一次谈话,也在打听《蜻蜓记》之事。那时候我们才有八九分确定,我们在树林里遇到的那两位姑娘便是你们。”
蔺远照道:“第二天,我和二妹又找上了观乐楼那名叫做吴西的伙计,与他才聊到一半,没想到竟听到了造极峰的袁绝麟死在危师妹剑下的消息,这是江湖大事,我们颇感好奇,便出门打听真假。”
危兰笑道:“这是昨天的事了。实不相瞒,真正杀了袁绝麟的人不是我,而是轻轻。只不过……因为某些缘故,我们才对外宣称我是杀了袁绝麟的大功臣。这件事,也还望蔺师兄与江师姐千万莫要说出去。”
渺宇九剑并不时时刻刻都聚在一起,但彼此之间的书信往来,从未断绝,是以蔺远照与江濯雪早就从师弟师妹给他们的信里了解到危兰和云青的身上绝对有一个大秘密。
然而同样的,他们也早就从师弟师妹的信里了解到危兰和云青的为人,正直磊落,绝对不会在私下里作恶。
因此,只要是危兰和云青遮掩之事,她们不主动说。
他们也就不会主动问。
蔺远照点点头,接着道:“其实昨日我和二妹就已想找你们谈一谈,却不太愿意进如玉山庄,也是机缘巧合,今日听说如玉山庄要请清和班到庄里唱戏,我们便跟着来了。”
危兰道:“蔺远照和江师姐想要知道那《蜻蜓记》的真相吗?”
江濯雪道:“适才那观乐楼的小伙计吴西又找上了蔡班主,请清和班朋友们在如玉山庄演一场《蜻蜓记》的故事。蔡班主询问我的意见,但我在不明真相之前,还不能随意做决定。”
危兰道:“其实那本《蜻蜓记》并非吴西所著,而是如玉山庄的一名旁系子弟郁筝姑娘所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