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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兰道:“一国之君又怎样?从古至今,换了多少国朝,多少君主,谁又能真的长生不老?谁的江山又能真的千秋万代永固?依在下所见,无论是谁,国朝皇帝也好,武林至尊也罢,但凡倒行逆施、为祸百姓者,那我们也可以叛一叛他们、逆一逆他们。鉏麑其实是为了晋灵公而死,所以太不值得。若我是他,便将此事告诉赵盾,从此协助赵盾做一些利国利民之事,岂不善哉?”

这番话,危兰说得轻描淡写,语气还是那么轻缓柔和,可是在场百姓何尝听过如此石破天惊的言论,一时间都变了脸色。

郁笙凝视了她片刻,继而笑着扬声道:“诸位朋友,今日我们聊的都是千年前的故事,与本朝无关,有些话……诸位就不要往外说了。”

对于这位女先生,在场众人皆相当尊敬,立刻答应下来。

危兰既然敢说这话,就不怕被官府中人知晓,但见郁笙这般替自己着想,还是颇为感激,同时亦发现了一点:

——这座院子较为开阔,大家分散而坐,郁笙要保证所有人都能听见她刚刚那句话,却完全没有运用内力令自己的语音飘散在中众人的耳中,而是努力抬高了自己的嗓音。

据向怀所收集里的资料里说,郁笙在当年的庚戌之乱中,身受重伤,经脉遭损,从此武功尽失。

看来确有其事。

这时,郁笙又继续讲起了书上的内容,约莫小半个时辰以后,这堂课才算结束,众人告辞退去,院子里就只剩下了危兰和方灵轻以及几个孩童。

作者有话说:

轻轻的那个问题很简单,因为她之前没有搞事业,看着兰兰一个人搞事业,就会觉得很无聊;现在她和兰兰一起志同道合搞事业了,就会很愉快。

女孩子就算谈恋爱也不可以忘记自己的事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