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成为了阶下囚,沙鹰始终一言不发,无论锦衣卫怎样审讯他,他就是死活也不开□□代一个字。倘若只是不说了他从前在紫衣社做过的其他任务倒也罢了,反正如今紫衣社的杀手大部分都已经给抓了起来,愿意老实交代的人并不少,但冯丹瑶当初究竟从哪里得到的那本名册与六合真经这件事,却是只能询问沙鹰。
杨栋干脆拿出了沙鹰的父亲来激他。
沙鹰听罢果然冷冷一笑。
尽管还是不言语,但他总算发出了声音。
杨栋道:“你笑什么?难道我说得不对吗?你这个样子,死后还有何面目去见你父亲?”
铁牢里的汉子一身囚衣,散着发,面向墙壁,无人能看得见他的表情,唯有透过他紧握的双拳可以看出,他的的确确已经被激怒。
“既然提起我的父亲,那你们知道我的父亲当年到底是被谁害死的吗?”
危兰道:“冤有头债有主,令尊是被谁所害,你就该找谁报仇。因为令尊死得冤枉,你就要违法犯律,为那些贪官污吏杀害更多的无辜——这个道理,请恕在下不明白。”
又是柔和又是清朗的女子语音令沙鹰一怔,他终于忍不住好奇,回过头来,只见铁栅栏之外的通道里站着一名身形高挑的妙龄女郎,气质高雅,即使身处于肮脏不堪的牢狱之中,竟也有出尘之姿。
旁边还有一位姑娘,也是同样的年轻,容貌娇艳绝伦,这会儿似乎无聊得很,完全没有看向他,正低头玩着手里的火折,一会儿把它点亮,一会儿把它熄灭,眼波流转甚是生动。
沙鹰大感讶异地道:“你们不是锦衣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