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点了点头。
此事当初她也有问过杜铁镜, 然而杜铁镜闻言却甚是疑惑,不能作答,只道需要日后寻到自己的师父,向他询问。如今危兰心忖,既然俞大猷是杜铁镜的师兄,或许师兄知道的比师弟多呢?
俞大猷果然想了一会儿,随即道:“俞某是泉州人,世袭百户出身。”
这个话题转得有些太突兀,危兰和方灵轻虽稍感意外,但对俞大猷的身世经历确实也颇感好奇,便不说话,认真地听了下去。
俞大猷继续道:“但我少好读书,家父也希望我能弃武从文,不才在十五岁时得中秀才。也是那一年,我开始游学四方,结识了不少前辈师长与同辈友人,其中就有教我武功的恩师。”
方灵轻道:“便是教你和杜大哥棍法的师父?”
俞大猷道:“不是棍法,是剑法。”
方灵轻“哦”了一声,瞧了一眼静默不言的危兰,又看向俞大猷问道:“这套剑法叫什么名字?”
俞大猷道:“无名。我曾问过家师,他说这套剑法是他的师父、也就是我的师祖传授给他的,而我的师祖昔年也是从他的师父处学的此剑法,一直都没有名字。后来,我的武功有了些长进,师父与我告别,我和他便一直都是书信联系,直到有一年,他突然找到我,让我从今以后在江湖上行走不可再施展剑术。我甚觉疑惑,询问缘由,师父则说这套剑法的来历有些奇怪。”
江湖武林最讲究尊师重道。
但凡师父的吩咐,师父的命令,弟子都必须要听从。何况俞大猷和杜铁镜本就对他们的师父极为崇敬,于是从此他们弃剑练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