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了整衣袍,走出房间。
危兰见他渐渐走远,终于跳下树,捡起地上白鸟。
红血染上了鸟儿的白羽,它已经没了呼吸,没了生命,静静地躺在危兰的掌心。危兰轻抚着它的羽毛,见状大感惊异,原来赵文元不但会武,且内功比自己更为深厚。
可是杨栋明明说过赵文元的履历,此人乃书香世家出身,一路读书科考做了官,平时接触的也都是他的同学同年同僚士大夫,并没什么朋友在江湖上混过。
他是什么时候练的这一身高深内功?
危兰将白鸟的遗体放到了青柏树的树根边上,捡起两片树叶盖住了它,电光石火的刹那儿,她心绪一动,意识到一件事:
——赵文元既有如此厉害的武功,他大概能够看得出来,适才方灵轻与杨栋的那一场战斗,方灵轻并未使出自己的真本事。
危兰不再耽搁,转身往前院走。
尽管赵文元比她先行,然而这位赵知府在众护卫的面前不能暴露自己身怀武艺的事实,无法施展轻功,不如危兰在半空之中几个疾掠的速度。
空旷前院,月影宛若碎玉,树影随风摇动。
杨栋早已离开。
方灵轻“追”了一会儿,没有追上,遂返回大厅,坐在了原来的座位上,慢悠悠地剥橘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