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兰道:“但现在,应该已经过了一盏茶的时间。”
丁冶一呆。
危兰道:“你还没有死。”
丁冶道:“是、是啊……这是怎么回事?”
他方才本已经决定,待自己毒发那一瞬间,就请一位兄弟立即挥刀将自己杀死,怎么会过了这么久,自己还安然无恙呢?
危兰摇首道:“我也不明白,不过……”
——不过,有一个人或许明白。
危兰又瞧了瞧方灵轻。
已经沉默了很久的方灵轻。
对于众镖师们的回忆,方灵轻一点也不惊讶意外。她知道,这的确很像是她父亲会做的事。
她的父亲和袁绝麟本来是一样的人。
然而在这之前,她还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一点。
她恨袁绝麟害死楚鹏,害死张普与祁升泰,在这之前,她下定了决心,无论如何,都要要想办法杀了袁绝麟,为楚鹏等人报仇——可是原来,楚鹏等人之所以未曾拖延时间,之所以死在当场,和她的父亲也有些关系,她又该怎么办呢?
在沉寂之中,她心中突然生出一个她从前不愿意去想、却极有可能发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