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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留晚照回到留家堡之后,留影前去探望,也被她拒之门外,因此留影如今是真的对她极为担心。

危兰道:“我只问几句话的时间,留公子也等不得吗?”

留影道:“好,危堂主请问吧。”

危兰道:“敢问阁下在拜入留家堡之前,师从何人学武?”

留影道:“原来是这件事,危堂主也可以问其他的人的,留家许多师兄弟都知道,我十余岁时父母双亡,流浪江湖,偶遇一名云游四方的道长,他见我骨骼不错,遂教了我几套功夫。可惜他是一位奇人,不肯对我说出他的姓名,与我相处了几月之后遂不知去向,后来我又浪迹几年,有幸拜入了留家堡。”

危兰道:“这样说,你从前的经历,是真是假,其实很难证明。”

留影道:“危堂主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还会说假话?”

危兰道:“我只是发现阁下所说的,和我所调查的,有些出入。”

留影心底登时响起“轰”的一声,仿佛惊雷炸开。

他强行抑制住自己慌乱的心跳,道:“什、什么出入?”

危兰直截了当地道:“阁下是否是造极峰滕六堂的人?”

这间院落有好几间屋子,住的也不只留影一个人,隔壁屋中有两名青年也才刚醒,走出门外,听到危兰这一句不亚于石破天惊的话,都怔了一怔,不可置信地对视一眼,尽管不太相信,却也知事关重大,慌忙出了院子。

留影一见他们匆忙的背影,就明白他们是要将此事禀告给其他人,一颗心瞬间沉到底。

良久良久,他不发一言。

风声越来越大。

梧桐的枯叶吹落到了他的足边。

他全身发冷,感受到绝望的同时,反倒冷静了下来。

随后,他深呼吸一口气,方冷冷道:“烈文堂办事,应该也是要讲证据的吧?危堂主这么说,是有人证,还是有物证?”